众所周知，冒泡是一种O(n^2)的稳定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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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口嗨子博
混乱邪恶 / 可拆可逆
Orchid Street-Root篇-3
原作者：Yee漪
冠军庆祝文。
虽然号称这是篇甜文，可是好像也不是特别甜……
人生第一次写甜文，感觉……非常的……艰难……啊哈哈，昨晚的第一稿被自己毙掉了，今天重写了二稿，所以拖了一天，见谅哈~~
Chap -1
那天她们去医院取回了唐氏筛查的羊水穿刺报告，Root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回去——四十岁怀上自己的头胎不是件常有的事，她们得面对固化的骨盆、几倍的唐氏综合症概率和早产，这让Root很担忧，Shaw虽然没有把情绪写在脸上，但Machine告诉Root她在几乎每个闲暇的夜晚搜索了唐氏综合症这个关键字。她们见证过无数生命的消逝，而生命的降临则是第一次，这让她们如临大敌。
近一个月前，当她们拿到阳性的血清筛查报告的时候Shaw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也难得的出现了一次崩塌。Root记得当时Shaw冰冷的手和惊慌的脸色，这一点都不常见，特别是考虑到她们曾经的经历。她们第一时间去做了羊水穿刺，在等待了三周之后，一份报告如同特赦一般到来，给了她腹中胎儿宝贵的出生权。
她们都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如释重负，这让Root很想家，“我想回OrchidStreet看看。”她在副驾驶座上如是说。
“好。”Shaw脸上挂着近乎快慰的神色。
共同产权是老城区的先天疾病，这片贫民窟在二十多年的城市化进程中，逃过了一切资本的侵蚀，摩天大厦在她的周围拔地而起，像是急速生长的巨型蘑菇，新与旧，繁华与破落，一副真正的赛博朋克图景。当她们终于回到了阔别多年的Orchid Street的时候，Root感受到了一种轻微的时空错乱感——小街上曾经是小药店的地方成了餐馆，墙上的涂鸦换了一茬而脚下的水泥路面上的裂缝只是在多年之前的基础上变深了一些，一切仿佛都变化了，但是一切都没有变。与此同时，Shaw贫乏的词汇对眼前的一切作出了这样的概括——Holy Shit。
Shaw锁上车，拿过Root手中的包，护卫般的走在她的右前方。Root快步走向前，不容分说的拉住了她的手，Shaw挣动了一下便与她十指紧扣，“你想去哪？”
“去我们的小学看看吧，你还记得吗？我们是在那里认识的。”Root转头看着她，一脸温和的微笑，Shaw从那样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别样的柔情。
即使她们已经离开这里很久很久她们也能轻易看出学校的不同——修缮一新的大门，崭新的教学楼。Shaw转头看着Root，示意她需要一个回答。“Logan Pierce，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开照相馆的老Pierce的儿子，Friendczar的CEO，他捐钱修葺了这里。”
“不记得了，”Shaw诚实的说，“我耳朵里没有住个神，没本事记住那么多拉里拉杂的小事。”
“你打过他，为此还被禁足了一个礼拜。”Root笑的一派天真。
“他干了什么？”
“他说你是个蕾丝边，还爱上了我，”Root忍不住嘴角的的一抹得意，“你大发脾气，把他揍成熊猫，Reese知道以后罚你面壁，还禁足你了。”
“难怪Friendczar是个垃圾网站，”Shaw翻了个白眼，“它的创始人就那么烂。”
“Sweetie，我得提醒你，Friendczar打破了当年IPO的市值记录。”Root哑然失笑，心里却为Shaw这点可爱的小毛病柔软不已。
“哦？那又怎么样？多少数据掮客把Friendczar当成金矿，又有多少蠢货因为在那透露了太多信息被杀？”Shaw反驳到，“你比我更清楚这种看似安全的实名制社交网站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Root忽然很想挠挠Shaw的后颈，她像个秘密被揭穿的六岁孩子一样可爱，“Honey，我也不喜欢他，他拆掉了我们的教学楼，”Root把嘴唇凑到了Shaw的耳边，“我还想拉着你重温我们在女生厕所里干过的顽皮事呢。”
Shaw的耳朵以目力可见的速度变成深红色，她转头瞪了Root 一眼，然后拉起她的手快速逃离，这女人永远能在言语上轻易的压制她，安全起见，还是赶紧离开——做事要讲成本效率，这是任何一个公务员都应该铭记于心的不是吗？
“接下来我们去哪？”Shaw故作平静的问道。
“去我爸爸原来的店看看吧。”Root笑着牵起爱人的手。
那家无主的小店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就被政府收走，如今成了一个社区服务机构，这让Root感到很欣慰。那间小小的屋子成了政府为性别手术结束后转变期的变性人提供帮助的地方，她们在不远处的咖啡馆买了咖啡，坐在4月的阳光下静静的看着自己曾经成长过的地方。
“这很好，”Root看着刚刚离开服务中心的那位穿着艳红色裙子的高大女子，“做自己想做的人，这会我都不想批评政府的低效和官僚主义了。”
Shaw白了Root一眼，喝了一口咖啡，“身为这个低效官僚机构的一员，我并不觉得被冒犯。”
“我是说真的，这给人的感觉就像过去一样，你还记得吗？我爸爸也曾经帮街上的那个变性人搞过雌激素贴片，”Root支起脑袋，歪着头看着Shaw，“那个想做个女人的打手，后来她结了婚，过的很幸福。”
“挺不错的。”Shaw咬了一口草莓蛋糕。
“算了，跟你说也没意思，你这个无可救药的二轴患者，”Root伸手抢走了Shaw的蛋糕，引来了Shaw的一声嘿，“鉴于我饿了和我是孕妇两个事实，我觉得我有权拿走你的蛋糕。”
Shaw撇了撇嘴角，没有跟她争辩，“所以，接下来我们去哪？”
“想不想去我们原来的家看看？”Root放下勺子。
“为什么不？”Shaw站起身，在桌上慷慨的留下了小费，扶着Root缓缓的站起来。
那栋公寓楼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变得更旧了，过于分散的产权使得外墙涂装这样事都变成了不可能的任务。她们站在街对面，望着601室的窗口，那个小小的窗口如今被挂上了粉色的窗帘，直觉告诉Shaw这是一件婴儿房，不过她没有说出来。Root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你还记得Winter吗？”
“谁？”
“那个管理员，他在这里干了二十几年，现在也应该快到退休的年龄了，我们搬走之后没多久他就把我们的东西收走，把房子又租出去了。”
“也正常，”Shaw紧了紧搂在Root腰上的手，“贫民窟公寓你别指望太多。”
“是啊，Machine告诉我，他保留了我们的东西快十年，可惜我们也没能去拿。后来搬进来了一对墨西哥移民，开出租车糊口，三年前搬走了。他们也有两个女儿，就像我们当年一样的好姐妹俩。”
“跟我们当年可不一样，”Shaw撇撇嘴，“我那时候跟你可没那么亲。”
Root歪着脑袋对Shaw无辜的瞪大眼睛，露出了略带责难的表情，Shaw则别过了头，没有回答。
“三年前现在的这家人搬进来了，”Root继续说道，“他们去年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女儿。”
“这跟我们有关系吗？”Shaw发问。
“这跟我们没有关系，但这让我觉得很好，”Root把脑袋靠在了Shaw的肩膀上，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我喜欢这样生机勃勃的世界，有毁灭也有新生。在各式各样的桎梏中，人们无意识的生长，一代人又一代人，他们创造着新的希望却不自知，混乱里面有一种一以贯之的朴素逻辑，时间和生命就这样永恒了。”
“说人话。”
“责怪我的孕期荷尔蒙吧，我想我今天有些多愁善感。”Root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Shaw，“你能抱抱我吗？”
Shaw立即张开手臂把她圈进怀里，她们沉默的相拥，在这个活生生的世界里。半晌，Shaw开口，“真难以想象，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孩子，现在我们都要有孩子了。”
Root从她的怀里抬起头，用鼻子轻轻触着Shaw的冰凉的小鼻尖。
“谢谢你，Root。”
“我也爱你，Sam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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