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盖汽水冒泡泡

众所周知,冒泡是一种O(n^2)的稳定排序。
做一只合格的迷妹∠( ᐛ 」∠)_
一个口嗨子博
混乱邪恶 / 可拆可逆

Orchid Street【Shaw篇】 7

Shoot-POI百合病友收容所:


电梯间 :1 2 3 4 5 6


原作者:Yee漪 




Chap 15


当时我很愤怒,我控制不住的单手锁住她的喉咙,那个女人依然维持着笑容,轻声问我一句,我滥用暴力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我用肢体语言表现出了你耍了我的意思,而她的笑容却愈发灿烂——她说她没有说任何一句假话。


是啊,那个女人是来帮我的,帮助我逃离一次死亡威胁,她说的我会帮你是句实话;而Cole也确确实实死于Brooks枪下,她也准确的传达了Machine的预言。


我无言以对。


我不知道这些年那个女人经历了什么,让她能够这样精准的控制自己的每一丝表情,用真话完成别人用谎言都办不到的操纵。我一次又一次透过那个女人窥见了她所代表的实体筹划的精确与深远,这让现在的我睡不着,就像Finch当年一样。


那个女人没有给我太长时间喘息——标准侦讯过程,我又不是没有学过——她向我描述了三个精准的时间表,来自Machine的推演,展示了我尝试拯救Cole的举动是个多么愚蠢的自杀性举动,而我们的计划又会受到怎样的波及,我的鲁莽是如何毁掉了一切。每一个时间表都是那样的明确而有说服力,即使当时的我那样努力的在调用我的大脑灰质寻找反驳的机会也无法撼动Machine的结论,哪怕一丝一毫。


我哑口无言,不仅因为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也因为我在这一刻真正认识到了我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现在的我与当年新泽西那个地下室的我并没有太大差别,我清晰的认识到单个人的武力在国家机器面前的无力,真正的认识,用血和肉。


我不记得当时我是问了我要做什么还是要我做什么,就好像我没法回忆起当时我的表情,我三十岁以后屈指可数的几个软弱时刻被我铅封在记忆深处,打上了放射性勿近的标志,此后不再存取。


那个女人对我说,一切将会慢慢找上我,而我已经在今天学到了重要的一课,她给了我一个U盘,告诉我Cole的U盘是被她截获的,她弄了个一样的的灌了些半真半假的东西来骗过Samaritan,她认为我应该看看内容,之后便让我离开。


在我离开你个房间之前,那个女人对我说如果有一天她要死了,不要去救她。


我回答我不会,满意了吗——依然像个气鼓鼓的二十岁女孩。现在想起来,我那几年还真是没什么进步。


Cole的U盘存放着他寻找到的Samaritan利用北极光犯下的诸多罪行的记录、证据、他的证词和遗书。我长到四十五岁,情书没收到过,遗书倒是有两份,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我长的挺好看的,而且也不像是个情深意重能为人完成遗愿的样子,见鬼,我是个二轴障碍患者。


Cole在他的遗书中声明了他对我的情感,他是个总想着要当英雄的蠢货,最后实践出真知的搭上自己一条命。我不能说对Cole毫无感情,毕竟我们一起受训,一起杀人,那几年,最好的那几年。那个女人说我不爱他,我只是用对Cole的感情表示对他的歉意,仅此而已。我没打算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就好像我没打算把她说的那句Cole并不足够爱我当真。那个女人说如果Cole足够爱我就不会在死前说爱我让我遗憾——有理有据,可惜我不服。


Chap 16


Cole的事情让我改变很多,我获得了某种奇怪的专注力,我更快、更精准,我彻底把每个人的面孔隐没为符号、可能性、权值和目的,高效又优雅。


之后三年时间,我的周遭平静无波,那个女人给我的邮箱里面发应召女郎链接,我点击,我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名字的她做爱,她说是为了安全起见,虽然我不信——她每次都能把我的工资搜刮到只剩牛排钱,这么过了三年我也就把烟酒一并戒掉了,顺便也没有任何夜生活。这样的小伎俩她换着花样一直用到了今天,我挺无奈的。那几年那个女人大概是在纽约布局,跟高层接触,收集情报,我们的线并不重合,我后来也没有问。


我一直不知道我与Control的渊源,以至于我一直以为她处处针对我,我总是接到最难啃的骨头,也没有职位上的提升,好不容易可以歇下来又总是被要求去用那台古董打印机敲打那些阅后即焚或是仅此一份的机密文件,当时我没想到Control这样的意图,回头看看顺理成章。Grice偶尔会在几杯啤酒下肚后报不平,但我挺平静。我需要时间准备,我在心里设定的计划比真实发生的那个漫长的多,我以为我们能有更多的时间,我能准备的更好,但只是妄想而已,其实那样的一个担子,花多久都不可能准备好。


Control,也不对,前任Control全名Amelia·Winter,普普通通的名字,她有一个成年的女儿,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没人能说Control这个人是好是坏,即使是身为附带伤害的那个女人和我也没法在道德上完全唾弃她,她是一个目的的化身,她代表着某种意义上这个国家的绝对安全观,这就让她与Hersh成了绝佳的搭档——手段与目的。行为本身有好坏,人有善恶,目的有崇高与邪恶,手段有公开和隐秘,当所有一切的正反面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没人能分清它们,这样的灰色地带不是人人涉足,却是我三十四岁后人生的常态。


她死于自杀,杀人为生的人最后死于枪下,像是对所有当年参与那场争斗的角逐者人生的一个隐喻。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她的死亡现场也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即使是后来知道了当年的发生的一切,我也无法完全斩断对于她死亡的物伤其类。她的脑浆混杂着血液在灰色的地毯上泼成了一幅波洛克式的抽象画,整个房间充满了血腥味,一切重演,我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所明亮的白篱笆小屋,她的死亡与母亲的死亡有某种奇妙的共振,这让我很不舒服。她死得毫不光彩,她死后,Samaritan往她身上泼了无数脏水,制造了堆积成山的文件对她进行内部审查,当然,什么也没查到,包括她用Samaritan给予她的权限从它的主机里弄出的架构图,因为他们没有权限搜查具有豁免权的新任Control——我。她成功的骗过了Samaritan,一边训练我,一边制造我们疏远不和的假象,于是在她死后,与她关系不佳的我就成了新任Control的最佳人选。我获得了那份十七年前承诺的势力,踩着Control的血。


她把架构图给我的时候我有些意外,不过我马上领悟到她早早知道我是谁的事实,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自洽了。从她手里接过那个储存介质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死期不远了,而最后一战也不远了。


Hersh的来拜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们是一辈子的搭档,如果没有两个A.S.I.大战这样的破事,我和Cole要是都活到快五十岁的话,也会变成他们那样。Hersh给了我两张纸,它们记录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Samaritan制造的血案和在解决号码的过程中流入Samaritan手中的W.M.D.。他把他们的整个人生总结好了,放在我手里,那两张发黄的纸浸透了枉死者血,不管我想不想,我必须承担这一切。


Hersh走之前对我说了三句话一句是要求——别搞砸了,另一句是请求——如果Julia·Winter想要加入NSA,拒绝她,最后一句是——别怪我们。


我大约猜到了Julia是他们的女儿的事实,这个事实提醒着我,这两个最后成为目的和手段的人也曾经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一个高大的女性黑客和她的打手搭档,在他们三十出头的时候,他们发现了Samaritan的非中立,没有另一个A.S.I.帮助他们,他们以两个人类的智力与体力极限筹划对抗一个邪恶的神,最后又赔上了自己的命来结束这一切。为了这个目的,为了纠正一个错误,他们取走了无辜的生命,我有无数理由憎恨他们,我与那个女人的母亲和童年,无论他们知晓与否,他们都是直接处刑的那个。他们无可无奈的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而那是我后来人生将坚守的地方。


Chap 17


Hersh几个月后死于任务中的一场爆炸,我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Samaritan的大扫除,但我却没法给予这个事实足够的悲痛,知悉并接受当年的一切是一个困难的过程。十年后的今天,我终于能摒除受害者的身份客观的看待这件事,但是刚刚拿到当年真相最后一块拼图的我没法保持冷静,毕竟没人能对亲手毁掉自己人生的人施以同情。


我在清单上看到父亲和Finch的名字的时候并没有立即反应出Control与Hersh在我的人生中扮演的角色。Finch的名字出现在2010年12月27日条目的里,跟着Researcher1.0和一个问号,后面是一个叉号,时间是他与父亲的忌日。父亲的名字出现在2010年12月1日条目的里,跟着Laptop和一个问号,他与Finch在同一天打上了叉。我按照时间查看了局里的记录,两个叛国罪,两个谎言,报告说他们一个是出卖了核武器启动代码给极端伊斯兰组织的黑客,另一个是出卖自己的搭档给出价高者的特工。


执行人是Amelia·Winter和George·Hersh。


对了,我母亲死在了2010年12月7日。我痛恨2010年12月,不详的月份。


我尽我所能想要找到他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知道真相的证据,我想说服自己这份记录是后来调查出来的,可是我没办法欺骗我自己,因为整个记录写在了一张传真机打印出来的空白页上,页眉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时间,2009年6月9日,Samaritan上线的一个多月前,而第一条记录也就在那一天。后来那个女人给了我更多细节,我不想再回忆的细节。


我当时的权限已经让我能够取阅17年前的记录,我尽全力还原了当年的事实:当时Control是局里最优秀的工程师,她参与了当年Machine的整个布置工作,工作记录明确的显示她曾经与Finch接洽,认识Finch,知道他是谁。然而他们还是处决了Finch一家。我亦有充分的理由推知,他们知道那台笔记本的存在,而他们却没有帮我父亲活下来。


见死不救。


当时的我是崩溃的,也许Hersh亲手引爆了致使那个女人母亲死亡的炸弹,也许Control就是那个向无人机发送轰炸指令的女人。他们是两个明知目标无辜却见死不救的政府特工,他们毁掉了两个无辜的家庭,彻彻底底。而我在其中一个人手中受训,又接替了另外一个,这两个人一个成了我的授业恩师,另一个是谋划了整个计划的奠基人,而我他妈的要作为他们的继任者把一切进行下去。


我又一次陷入了当年那个情况,那感觉很糟糕。我又一次与毁掉我的人生的人结成了某种意义上的亲密关系,不同的是这次他们的罪恶与我的不幸的因果性变得更强,而我比上一次更不能背弃他们。我还做不到在痛恨一个人的情况下接手她的工作,三十四岁的我做不到,我怀疑四十五岁的我依然做不到。我清晰的明白我必须找出与这个事实和解的方法,正如我清楚的明白我只有完成他们奠基的计划才能为父亲、母亲和Finch整整的复仇,但这超乎我的整个精神容量以外,我做不到。












彻底写飞了……就这样吧……反正写都写了……



评论

热度(125)